我姐是那种舍得花钱的人?”江果就白了聂飞一眼道,“她去广东足足几十个小时的火车都坐的硬座!”说道这里,江果的声音就变得有些哽咽。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江果哽咽道。“当初我姐要不是把上学的机会留给我,以我姐的成绩,今天绝对是呆在行政单位,安稳地过日子,也不会摊上那么一个王八蛋老公!更不会远走他乡!”
听到这里,聂飞不禁自责,也有些心虚,江苹远走他乡还是因为他呢,不过这种话聂飞断然不敢说出来,否则江果是真的会拿刀砍了自己的,聂飞相信这妮子能做到。
到了江家的大院,江果就下了车了,临走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聂飞这几天电话随时保持畅通,她们一家子要出去的话,随时给他打电话。
这一点聂飞满口答应,等到江果要走进院子的时候,聂飞趴在车窗上又叫住了她。
“果子,上次谢谢你给我写的报道!”聂飞笑着道,他还是听宣传部的杨静说的,聂飞第一次被调查,还是江果在省报上写的港桥乡,算是为聂飞背书,让县里的领导们察觉到了省里的动向不对。
“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江果显得毫不在意,转身走进院子,聂飞才开车离去。
“果子,怎么样了?”郭梅见闺女回来了,急忙围上去。“聂飞那小伙子人还是不错的吧?关键是你还能把他管下来,你是不是考虑……”
“没考虑!”江果哼了一声。“省里那么多人追我,我还用得着去考虑聂飞?”
“哎,你这丫头,这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再说人家现在大小也是个干部……”郭梅唠唠叨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果转身进了堂屋,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我看上的男人,一定是属于我的,一定!聂飞你等着被我娶进家门!”江果小声地念叨了一句,上楼。
聂飞将车开回家,一下子就引来左邻右舍的骚动,东合村的公路修好以后,除了拉化肥卖的货车和几家买了摩托车进来过之外,还没有车进来呢。
不少邻居都围过来看,这也惊动了刘惠和聂长根两口子。
“哎呀,我的兔崽子出息了啊!”刘惠满脸笑意,见着聂飞就伸出了双手,聂飞带着笑就准备上去给自己老妈一个熊抱。
“你起开!”刘惠一巴掌就把聂飞给拍到了一边,直奔那辆巡洋舰,伸手在发动机盖上摸了摸。
“哎呀,这啥车啊,这发动机都快赶上那拉化肥的货车一样高了,哎哎哎,你们几个别乱动啊,别去掰门,给我儿子弄坏了咋办!”刘惠又赶紧叫住了几个要打开副驾驶车门瞧热闹的邻居。
“刘惠,你儿子出息啦,你现在也鼻孔朝天啦?咱们摸摸还能把这铁疙瘩给摸坏了?”一群邻居打趣道。
“小兔崽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刘惠跟那群邻居掰扯了两句就过来瞪眼道。“我那几个儿媳妇呢?苏黎呢?罗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