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刘红丽就碰上了贾仁义这个在她眼中是那种专一的正人君子,也正好感受到了第一次临时发挥就能让她在结婚二十年后再一次尝到做一个满足而幸福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于是贾仁义就好像是一剂毒药一般,将刘红丽给深深地迷住了,不可自拔。
而贾仁义这人也很务实,反正自己老婆都无药可救也就这么两三年的命了,不是有句话叫做逝者已去、生者坚强吗?自己还是得为以后打算,既然刘红丽愿意以身相许,那不如就干他一票大的,富贵险中求,反正只要操作得好,曹大凯是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而且刘红丽也乐意,老娘跟你这么多年,你固定资产加起来那也得一两亿了,每年花在小三身上的钱比给老娘还多,既然这么些年你都这么无情,那老娘也就无义一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刘红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就觉得贾仁义说得对,自己要为自己拼一把!
事实上,这么些年,曹大凯的确是一点把柄都没抓到,其实要不是因为聂飞跟龙小雅之间的关系而提供了这段视频,曹大凯这次绝对就成了冤大头,绝对会输得只剩下一点点资产那么守着。
不过现在贾仁义不知道的是,究竟曹大凯那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如果是全部都知道了,那这一切就太可怕了,原本以为他的最大对手是聂飞,可没想到最后跳出来的却是曹大凯!
一想到这里,贾仁义就赶紧拿出另外一个不怎么用的电话赶紧给刘红丽拨了个号码过去,他想知道是不是刘红丽把自己给卖了,不过拨打过去之后,电话并没有人接听。
“妈的!”贾仁义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这家伙气得直接将电话摔在地上,塑料壳的手机直接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现在得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这次他涉及到的数额太大了,八千多万的非法侵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以说是数额巨大,最起码都是判五年以上甚至是十年都有可能。
眼下摆在贾仁义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赶紧跑,现在还来得及,虽然涉及到犯罪,但是因为贾仁义并没有直接操作这件事情,所以曹大凯并没有让经侦方面的人来抓他,但随之而来的,肯定是要在公安机关出入境管理处挂号了,也就是说贾仁义不可能再去国外甚至是港澳台地区。
可是想要逃跑,谈何容易啊,他在洪涯县这边买的地皮修建的厂房还有那些机械设备,林林总总算下来得两三亿,他儿子现在还在国外没回来呢,现在跑,这些财产怎么办。
第二条路那就是打官司,可这一旦闹起来,同龙化工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那样公司绝对会遭受重大打击。
在思考再三之后,贾仁义最终做出了决定,留下来打官司,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儿子从美国叫了回来,以防自己的官司输掉之后同龙公司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很快,贾仁义就开始着手自己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找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律师,另外就是将自己账户里的钱全部都给集中了起来,将一切需要安排的资金,例如后面需要生产的、缴纳洪涯县的罚款以及土地修复费用的还有购买净化设备的钱都给预留了出来。
这些准备是必须要做的,现在贾仁义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牌了如果官司一旦输了,他儿子还得继续把这个公司给撑下去,想要搬厂去其他地方已经不太可能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留下来让他儿子把厂子继续经营下去,毕竟他孩子去美国学习现金的生产管理经验,回来应该是有所作为的。
另外留了一部分钱就是她老婆的身后事,贾仁义的老婆是活不了了,这部分钱财是要留下来的,毕竟他岳父岳母年纪大了,包括他自己老父母年纪大了,也需要一笔钱财,所以贾仁义就把这笔钱给双方的老人都给汇了过去。
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完之后,贾仁义这才算放心了,此时他儿子也终于赶在了开庭的前一刻回到了国内。
对于这起案件,洪涯县商界包括海通市的商界都非常关注,大家都是在一个地面上的商界打拼的人,许多老总都认识曹大凯和贾仁义,知道这个消息都唏嘘不已,这曾经好得穿一条内裤的人,结果一个撬朋友墙角,一个被好朋友戴了绿帽子,还差点被朋友给弄得损失几千万,真是造化弄人。
开庭那天乌云密布,似乎也正好迎合了贾仁义的心情,在他儿子的陪同之下来到了法院,这天洪涯县人民法院比平时热闹了很多,门口的停车场停了不少挂着主城区豪车,这在洪涯县都是难得一见,许多海通市商界有成的老总们都过来听审。
自然,对于这种事情,聂飞以及李明亮等人也同样到场,毕竟这件事跟聂飞还是有些关系的,这也算是他跟贾仁义之间的争斗最后一场戏码了,今天庭审完了之后聂飞估摸着会当庭宣判,因为曹大凯手中的证据实在是太充足了。
随着法官、书记员等到位,原被告双方入场,原告这边只有曹大凯和他的律师两个人,而在被告席上,也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贾仁义和律师,至于刘红丽本来也是触犯了婚姻法的,但因为这次是曹大凯只起诉的贾仁义,刘红丽的案件将另案处理。
两人都同时看了一眼旁听席,都看到了很多老熟人,这些人表情或惋惜或幸灾乐祸,自然,两个人都看到了聂飞,不过两人看向聂飞的心情却是不一样。
曹大凯倒是显得颇有些感激,而贾仁义却显得颇有些悔不当初的感觉,如果当初自己痛痛快快地把净化设备的钱给掏了,或许今天自己也不会这么走上了被告席,甚至是要落个牢狱之灾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