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聂的,你还有完没完?”聂飞的这一嗓子让杨德凯彻底火了,这一嗓子吼出来不少人都往这边看,简直就是在看热闹啊。“来来来,有事到我办公室说。”
没办法,聂飞现在在杨德凯眼里完完全全就成了一个流氓,这家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难怪别人叫他斗战胜佛,你看他整改环保排污的时候,搞了那么多招数出来,什么官告民,民告官,网络媒体站,传统媒体站应接不暇。
即便是那样,可这小子一板一眼那也是走得是正正当当以法制手段在做事啊,现在这家伙是完全改变了套路了,就像一十五六岁乳臭未干的毛孩,用这种手段来逼迫他,但凡是体制中的人,有谁处理事情是跟聂飞这家伙一样的?
体制这个词,在很多人眼中看来那就是严肃的代名词,所以跟聂飞差不多年纪的人进入体制,那绝对行事都是一板一眼,哪怕自己是个乐天派,平时很幼稚,到了体制中也要装深沉,因为深沉低调是得到上级赏识的第一步啊,试问体制中有谁敢跟聂飞这样的?至少洪涯县还找不出来一个。
“那我就打扰杨主任了。”聂飞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屁颠屁颠地就跟着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给关上了。“来来来,抽烟。”
“算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还得出去办事呢。”杨德凯便说道。“我本来还在午休呢,人家工厂那边就打电话来了,咱们长话短说。”
“我就是想问问,挂牌出售的那个土地款什么时候杨主任能划拨过来?”聂飞就问道。“毕竟这件事你是答应过张县长的,而且现在创建工作急需要这笔款子。”
“起码一个月吧!”杨德凯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不过他又迟疑了一下。“不过也说不定,可能两个月,六个月也有可能。”
“为什么那么久?”聂飞就问道。“都已经开标了,用不着那么久了吧?”
“话是这么说。”杨德凯一边说一遍就从档案柜里拿出了一张纸来,那是一张地产商写的承诺书。
“主要是这么回事。”杨德凯解释了一下。“现在虽然是房地产的上升期,但人家投资商那边也有时候会陷入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既然人家出的价格是几个投标地产商之中最高的,那咱们也得给人家一定的时间。”
“所以经过管委会和地产商那边的协商,允许地产商现行筹措资金,最长期限不得超过六个月,六个月以后,管委会有权收回土地使用权且向地产商追缴双倍的投标保证金以作违约金。”杨德凯就介绍了一下。“聂局长,我虽然是说过,这笔钱上交县政府,可前提条件是人家地产商把钱给我了,我才能上交啊!现在我包里没钱,能让我怎么办?”
聂飞眼神灼灼地盯着杨德凯,心中不禁就骂开了,马匹的,他还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使了这么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