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的眉头便挑动了几下,他在洪涯市体制内待了那么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舒景华之所以进入体制,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赵兴民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父亲之前就是体制中人,舒平峰是洪涯县粮食局前局长。
粮食局这个单位平时不显山不漏水,放在普通老百姓,基本上都想不起这个单位来,但要说油水,还是稍微有一些的,不过跟其他单位比起来,也就是个清水衙门。
舒平峰干了几年局长,就辞职下海了,在洪涯市做小生意,他脑子好用,生意也做得不错,这也是舒景华年纪轻轻,在港桥乡上班就能开福特车的原因,那时候连彭正盛两人的配车也不过是一辆半旧不新的普通型桑塔纳。
只不过聂飞是真没想到,舒景华的母亲居然跟赵兴民是大学同学,这就有些意思了。
“飞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另外一个事情。”张宝林见聂飞陷入了沉思,又继续说道。
“赵兴民跟舒景华的母亲在大学时代,曾经谈了四年的恋爱。”张宝林凑过去小声地说道,“那时候的赵兴民和舒景华的母亲,都是国乐兴趣组的成员,而且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赵兴民是学生会的一把手,舒景华的母亲是二把手。”
“大学四年,两人几乎是出双入对,而且据说,那时候舒景华的母亲还为赵兴民打过孩子,这在当时可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那是要被开除学籍的。”张宝林继续说道。
“只不过赵兴民的父亲当年好歹也是个干部,用了一些方法,把这事情给压下来了,据说赵家当年非常愤怒,舒景华的母亲差点害得赵兴民背上一个巨大的污点,甚至差点被学校开除,赵家不允许舒景华的母亲继续在学校里,不过也算是没为难她,帮他办理了转校,去另外一所学校的相同专业学习去了。”张宝林又说道。
“赵兴民的老子难道是个高官?”聂飞一楞,“大学的行政配置一般都得是省部级吧?”
“飞哥你想什么呢?你想的都是那些好学校!”张宝林笑着说道,“赵兴民家老爷子的确也算是个高官,是一个省的副职领导,也算是一只脚踏入封疆大吏行列的人物,赵兴民念的大学,也就是一所普通高校,而且还是在他老爷子的地盘上,要搞这些事情也是很简单。”
“飞哥,舒景华他老妈甚至给赵兴民打过孩子,而赵兴民现在拼死拼活地要扶持舒景华上位,你说,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舒景华会不会是赵兴民的儿子?”张宝林继续说道。
“你小子,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聂飞有些无语,张宝林这家伙打探消息还真是挺全面的。
“那老板喝醉了,跟我关系也比较好,而且还有求于我,有些事情,我要打听,那自然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张宝林笑呵呵地说道,“你说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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