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淡然道:“他如果愿意,他娶我,还是我娶他,都行。”
张列辰颔首,“诸位,林渊还不到嫁娶的年纪,现在说什么嫁不嫁的都太早了。这小子我知道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你们将来会后悔啊!不如这样,你们既然谁都不肯放手,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两个丫头不如都跟他处着。时间能给出答案的,厌了也好,倦了也罢,最终哪对合适,哪对就在一起,都嫌弃了,大家就都一拍两散。你们看,这多好,犯不着抢来抢去的嘛。”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这是要二女共侍一夫啊?
林渊也被惊着了,发现张列辰送了个“大惊喜”给他,发现辰叔就是辰叔,果然是一贯爱占便宜的风格,亏他辰叔想的出来。
这算哪门子交代?乔玉珊第一个怒了,第一个不乐意了,闪身而来,一把抓了张列辰的胳膊,直接给拖走了。
陆山隐一惊,生怕闹出事来,亦赶紧跟去了后堂。
人拖人,人跟人的,三人出了后堂直奔内宅,乔玉珊挥手打开了一间房门,可谓是一把将张列辰给推了进去。
跟进的乔玉珊头也不回,喝了声,“关门!”
后进来的陆山隐立马关了门,双手连连安慰:“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他怕自己夫人忍不住会动手,真要打起来的话,两口子加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张列辰倒是两手一摊,“你让我帮忙,我帮了,结果你倒是不乐意了,你究竟有完没完了?”
“呸!”乔玉珊啐了声,双手叉腰,“老匹夫!这就是你的交代?我不管那个秦仪以前和林渊是什么关系,总之已经断了三百多年的关系,林渊也没了找她的意思,于情于理都没她什么事了。如今林渊和红嫣是堂堂正正的关系,小丫头片子突然横插一脚,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就来抢,她哪来这么横的脾气,耍给谁看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老匹夫,我给了你面子,一直忍让着她,否则她焉能活到今天,我早就弄死她了。你倒好,说是帮我,实则是胳膊肘朝外拐。我就想不明白了,秦氏给了你什么好,能让你这样护着,能让那丫头如此任性。老匹夫,多话我不说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舌头捋直了重新再解决一趟,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休怪我立马翻脸!”
“翻脸?”张列辰背了两手在身后,挑眉道:“我护她怎么了?我还明着告诉你了,我还就护着她了,整个秦氏就是我罩的,她和林渊的关系也是我一手促成的,她三百年前就是我给林渊内定的夫人。你翻个脸给我看看,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脸?”
“你…”乔玉珊一副气炸了的模样,指着他鼻子。
张列辰冷眼道:“越老越没规矩了,敢在我面前撒泼,我看你是忘了‘死’字怎么写的,你动个手试试看!”
乔玉珊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人处在了爆发的边缘,但面对对方的实力终究还是没能爆发出来,却陡然转身,双手扯了陆山隐的衣襟,乱扯乱推的,哭着嗷嗷乱叫,“你都看到了,他就是欺负我们,他故意欺负我们,你女人被人欺负了,你一个大男人一声不吭算怎么回事,你帮我打他!”
“……”摆摇乱晃的陆山隐无语,不得不强行出手稳住了她,唉声叹气道:“你别闹了好不好?”
其实这事对他来说,简直是扯淡,有什么好争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算了,自己女儿条件这么好,还怕嫁不出去还是怎的?这样瞎折腾,简直是荒唐可笑,就从未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但这女人非要争,非要闹,他实在是服了乔玉珊和秦仪,发现两个奇葩撞一块了,没事也能搞出事来,愁死个人。
先把哭哭闹闹的乔玉珊拨开到了一旁,他朝张列辰拱手道:“掌柜的,你刚才说秦仪三百年前就被你内定给了林渊,这是什么玩法,难不成有什么内因不成?这事有够扯的,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总得给句合情合理的话吧?”
张列辰:“理由很简单,给先人一个交代!”
“先人?”陆山隐狐疑,乔玉珊闻言亦愣,不哭了。
张列辰叹了口气,负手来回踱步着,“你以为秦道边是怎么发家的?你以为空手起家能有那么容易,背后能没点原因?你以为一个穷小子能那么容易追上富家女?你以为秦仪和林渊发生关系后,这么一个年轻轻的姑娘能那么容易等林渊三百多年?但凡和秦仪有那苗头的男人,都出了意外,你们懂不懂什么意思,我想不用我再多解释了吧?”
他一把拨开了陆山隐,指了乔玉珊骂,“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之后可以顺其自然的事,谁知你这女人发什么疯?竟然能干出对自己女儿下药的事来,亏你做的出来。你还好意思说是秦仪横插一脚,把你猪脑子捋一捋,究竟是谁在横插一脚。好好的一桩事,偏偏被你这贱人抽风似的横插一手给搅和成了这样,我都没法说你了,你还有脸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