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也忒不要脸了,抱抱父亲和哥哥就罢了,她抱萧神医是几个意思?”
“就是,我数了,她抱萧神医是抱的时间最久的。”
“萧神医一介江湖人士,跟九王八竿子打不着,他凭什么给九王治伤,指不定就是因为那土匪的关系,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我看啊,九王八成还被蒙在鼓里,咱们的九王如今是真可怜。”
车辇里的姬凤瑶都听见了这些污言秽语,更别车外的喜雀了。
喜雀听了这些哪里还忍得住,当街叉腰怒吼:“你们满嘴喷粪的瞎说什么,来,有种到姑奶奶面前来说,姑奶奶保证不撕了你们的嘴!”
人群里的议论声霎时小了些,却是有更为不耻的轰笑声零星传出。
后面等候登车的官员及贵眷,闻声都举目向这边张望。
见是那土匪的丫头又在当街挑事,皆无语摇头。
九王的一世英名啊,早晚要在这一窝子土匪身上败尽。
陈姿萦想起自己在临乌的遭遇,此时心中别提有多解气,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
见章宛云战战兢兢地回来,陈姿萦十分大方地将头上那支贵重的玉簪拔下来,插在章宛云头上:“这是岁前的贡品,皇上赏给我皇后姐姐的,我看它与你挺相衬,今儿便送你,当作奖励吧。”
“谢谢姿萦!”章宛云心中大喜,连忙给陈姿萦福了一福。
她身份不高,在家里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
之所以肯留在陈姿萦身边伏低做小,一来是父亲的嘱咐,二来也可以时不时得到许多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至于陈姿萦让她做什么,只要不惹祸上身连累自己,那她也顾不得善恶对错了。
喜雀就如陈姿萦那日在临乌一样,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那些胆大包天的吃瓜群众,在个别人有心引导下,越发肆意嚣张、无法无天。
喜雀气得直喘粗气。
无痕看得都心疼了,上前劝道:“你何必跟他们生气,气得过来吗?”
“你别管,我今儿非要揪出来打几个不可”喜雀作势就要往人推里扑。
吓得那边的吃瓜群众连连后退,推推攘攘,场面十分混乱。
有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趁机起哄:“不得了了,土匪九王妃当街纵奴伤人了,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离他不远的一个包着蓝布巾的微胖妇人也扯着嗓门故意大喊:“哎哟,老娘的腰,这日子没法过了,土匪都跑到咱们京都霍霍来了,天下要大乱喽!”
其他吃瓜群众被他们三言两语的一煽,顿时都激愤地纷纷议论讨伐起来。
商熹夜搁在膝上的拳紧握,作势就要出去。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我自己来”姬凤瑶按住他,一掀车帘子钻了出去。
诸人见她出来,都略怔了怔。
原因无二,实在是这土匪生得太好看,眼神又太凌厉了!
姬凤瑶缓缓自头上拔下两支纯金凤钗,在手里掂了掂,金钗骤然出手,笔直飞入人群,分别插烂了其中两个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