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事都是自己忍着,
一个字都不说。
“王爷,你若是真不想与他们为敌,就不必与他们为敌。
反正这世界不过百年就要彻底崩坏了,就算我们找到了离开的办法,也没办法带走所有的人。
不如我们退一步,还他们一个百年安乐,也算我们尽心尽善了”小女匪趴在商熹夜怀里,声音如猫儿一般娇软轻柔。
“不用,小媳妇儿,你已经退让够多了。自古皇家人无情,我生长在这样的人家,却没有修得一副铁石心肠,难受是我自找的,我不要你再为我的软弱,受任何委屈”商熹夜紧紧抱着娇巧又懂事的小女匪,感觉把她捧到心尖尖上疼也不够。
“那怎么是软弱,那是人性,是善良,如果王爷对自己的血脉亲人都能毫不手软的出手,那你也就不是我认识的王爷,不是我认识的师……”姬凤瑶险些说漏了嘴,赶紧刹住嘴,往回圆:“不是我认识的,十全十美的九王了。”
商熹夜搂着小女匪翻了个身,点着她樱红的唇,笑道:“小媳妇儿的小嘴真甜,小媳妇金口一开,这世上所有的烦恼和愁苦都没了。”
“王爷,我看不是我的嘴甜,是你偷偷在嘴里抹了蜜吧”姬凤瑶迎着商熹夜灿若星辰的眸子,感觉自己就像泡在了温泉蜜罐里一般,浑身骨头都酥了,悄悄羞红了脸。
一夜春宵暖。
喜接艳阳天。
商熹夜和姬凤瑶这里,小两口是浓情蜜意,一家人是和乐融融。
宫里确却是阴云密布。
朝中上下也是惶惶不安。
皇后陈姿蕴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坐立不安。
商东旸迈着提提踏踏的脚步,从桐栖梧宫外走进来,惨白的面孔比从前看起来更为阴鸷刻薄。
隔了大老远的,商东旸就不阴不阳地吆喝开了:“母后,您一大早的给儿子叫进宫里来又有什么事?”
皇后听见商东旸这把子声音,看见他这尾大不掉的样子,顿时一阵头疼,恨铁不成钢地厉喝道:“太子,请注意你的仪态、言辞!”
商东旸几步撩进门,随便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懒洋洋地道:“仪态?言辞?母后,我还要那玩意儿干什么?那能让父皇传我皇位,还是能让我传宗接代?”
“你!”皇后一下被商东旸噎得说不出话来,顿了半晌才顺过气。
遣走宫里的闲杂人等。
陈姿蕴才又坐在了商东旸身边,耐着性子道:“太子,母后知道,那土匪对你做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啊!”
“那我还能怎么的,咱们手里没有银子,辛辛苦苦十几年聚起来的人马,逃的逃、跑的跑,全散了!
还早早招了父皇的记恨!
就剩两个虚名了!
若哪天父皇一不高兴,开口要夺了咱们的名号,母后您就瞧好吧,朝中那些老狐狸可不会为咱娘俩说半句好话”商东旸满心颓丧。
他心灰意冷道:“儿子知道,母后你还指着那土匪;可父皇和太后,也同样指着那土匪,咱们现在拿什么和父皇和太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