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站的挺立。不曾想白问冯思冀刘念齐二人还是旧识,来到二人面前却是脸上刀痕一展,在冯思冀二人肩头上狠狠地锤了一下。
“今日校尉大人给吾下了统领百人命令,本来不喜,不曾想却是你二人带领的人马,如此这般这次的任务却是要轻松不少。”
“在北,念青,此子可是汝冯家麒麟儿刘家佳婿?”白问对着冯思冀和刘念齐各给了一个问候之后,却是指着正抬头挺胸的冯君岩问。
“却是让白百长见笑了,此子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原本不合年纪,不过男人终究要见风雨,还请百长大人行个方便才是。”
白问听了冯思冀的话却是摆了摆手。
“在北今日这般客气作甚?不过年轻了些,一样见得血,杀的人,有甚打紧?你我三人往日间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算起来我白问的命都是你们救得,怎地今日却是凭的不爽利,百长百长的唤余。”
“军中尊卑不可废,平日为兄弟,军中却是不能这般。若人人不尊上下,军令如何能行。”冯思冀却是坚持自己话。
“凭你,凭你,平日里豪爽的汉子却是这般婆娘。”白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再强求,而且冯思冀说的没错,军中尊卑有序,上下有矩,乱了自己却是带不好这一百多人。
“小子,喊一声叔父听听,往后再军中有事尽可来找你白叔父,别学汝父做女儿状。”白问转过头了却是对着冯君岩说了一句。
白问年近三十就是百长,还是校尉亲自下令前来带人,一看就知道未来前程不会太差,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及就要在他手底下混饭吃,能够搭上关系却是有利无害。抬起头看了一样冯思冀,见冯思冀点头默许,恭恭敬敬的对着白问叫了一声:“白叔父。”
直接就收到了白问两个亲切的大拳头。
两日之后,队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万幸九真城仍在坚守。依山而建的九真城只有一条百米宽的隘口可以通过,易守难攻。队伍到来的到达的时候,九真郡守带着守城的校尉,寥寥数人血迹满身的五里迎接,没有一点的隆重。甚至那名守城的校尉在把防卫交割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援军的到来,使得九真城里上上下下的松了一口气,坚守数日,守城的士兵和百姓早已心力憔悴。从城上下来的人,一个个都是伤痕累累,满脸的疲惫。终于等到有人换防,能够活着下来的人,脸上都是一阵轻松,直接睡在了墙角之下。
冯君岩跟着冯思冀上了墙头,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战争场面。城墙上到处是未曾搽拭的血迹,告诉着后来者这里数日来拼杀的残酷。半卷着的旗帜,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大写的晋字。冯君岩从女墙上小心的看着关下的那些所谓的土人。
城下堆着层层叠加的尸体,有晋人的也有土人的。不敢打开城门,晋人用绳索套着身子下去警惕的把同伴的尸体拉上来,土人也有不少的人在掩埋着自己人的尸体。不仅仅是为袍泽收尸,更主要的原因是尸体在这炎热的地方,很容易腐烂发臭,爆发瘟疫。所以两边虽然处于战争状态,对于收尸的人,一般不会动手。
土人的营地离城墙并不太远,只有两箭之地,远远地看到的只有稀稀落落的草木搭建的雨棚,不过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连绵数里,也不知有多少人。
“这次林邑乘交州各地兵力被抽调一空,月余之前突然进犯,日南九德各处防备不及,九真郡守被杀,当地的汉人能逃的都逃回来了。
这些土人已经进攻这里四天了,每天都是悍不畏死的进攻,昨日要不是校尉郡守亲自上城督战,恐怕等不到你等援军的到来了。虽然他们的装备很简陋,战术也很低级,可是他们人多,物资准备的也充分。我们虽是踞城而守,却是不知道朝廷援军什么时候才到,整个九真就只剩城内的两千多人马,纵然加上交州附近各县城将要到来的的青壮,也不过四千多人。关外的土人却一日多过一日,现在看来少说也有将近十万众,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能够守多久。
金陵城的那些大人,大概早就忘记了我们这些蛮夷之地的人了吧。一个原本在城楼上的守城的年近四十的百长,换防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不顾身上的箭伤留在城楼上跟白问介绍起了情况。白问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四千对十万?冯君岩听到这个情况,心里头越来越没有底。说不定这次真的要把小命交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