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卜还是战战兢兢的把话给带到。
“晋人大官,我们国主叫我给你们带句话:城内的懦夫们,你们若还有一丝汉人勇气,朝食之后,就出城与我一战。若是不敢,那我只能学学匈奴人了,逼你们出来了。”
“番邦可恨,欺我大晋无人!”赵阳首先站起身来,就要应战,可以被身后的张辉死死地按住了。
“炎之不要中了敌人激将之法!”
“回去告诉你主,不过女子襦裙罢了。我观此裙美甚,我家小娘正缺此裙。告诉你家国主,若论兵法谋略,尔等蛮夷不过是沐猴而冠,区区激将之法,就不用再班门弄斧了。想要破城就请他来攻好了。送客!”白仁说完,几个虎狼之士,立马就把还一头雾水的犬卜给架了出去,带到城墙,直接让人用吊篮从城中间就丢了下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小番邦蛮主,竟敢视我等无物!若非将军把大军带走,我定要他好看。”等犬王被架了出去,赵阳整个人直接爆发了,想想往日在他面前跪的跟条死狗一样的蛮夷,今日竟然敢上门羞辱自己,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敌人势重,邀我军出战不过是见我军人少,想要以势压人。我等本就人少,何况城内并无骑兵,出城绝无胜算。我等只需坚守待援,等待大军前来。炎之暂请宽心,此仇他日再报!只是我担心土人此番派使者前来,恐怕不止是为了羞辱我等。”白仁见张辉劝下赵阳,心思急转,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送襦裙虽然对于军人来说是莫大的羞辱,何况是事关国主旧事。不过白仁虽然气愤,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年愈六十的他早已过了怒而兴师的年纪,何况此次肩负守城众人,甚至可以说整个交州安危都寄于一身,又怎么会被这区区激将之法给激到。土人此番做法定有深意。
“校尉大人,土人在城外叫阵,言语颇为难听,将士们忍无可忍,纷纷请战!”白仁刚说完不久,立即就有人前来禀报。
此时九州城下,一个土人大将正带着数千军士在弓弩射程之外,对着城上喊话。
“城上的晋人听着,方才我家国主派使者给你们的将军送了一件礼物?你们可知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们!我家国主听说你们晋国的开国皇帝司马懿曾被你们汉人的智者送了一件女子衣裳,所以打算学学你们汉人,也给你们的将军送一件礼物。知道是什么吗?没错,我们国主刚刚就是给你们将军送了一件襦裙,一件妇人的衣服。”
“你知道你们将军收到礼物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你们将军说他很喜欢。哈哈,很喜欢!这就是你们喜欢女人衣服的将军。晋人的将军都是这么没有卵蛋的吗?”
“你们将军说他家小娘正缺一件这样的襦裙,我们国主的礼物正好合适。城上的晋人们,你们知道吗?你们将军居然,居然说谢谢我们国主!你们知道那件襦裙是怎么来的吗?你们一定不知道,那件襦裙是我从你们晋人的一个贵女身上扒下来的。我昨晚亲手扒下来的。”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那个贵女现在怎么样了对不对?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告诉你们,你们那名美艳的贵女在我品尝完之后,就赏给了我手下的三千将士。你们是不是也没有品尝过贵女的滋味?不必担心,只要你们打开城门,归降我们国主,我们国主一定不吝赏赐,贵女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想想看,你们的将军不仅收下了我从你们晋人贵女身上扒下的襦裙,还感谢我们国主。你们跟着这种将军有什么意思?”
城上的将士听得城下土人的叫嚣,一个个怒火冲天。有人直接就对准那领头之人,可惜距离太远,弓箭到不了。
“校尉大人,土人如此欺您,卑下请带麾下将士出城与之一战。”白仁刚出现在城头,一名百长就半跪请命,余下的将士也纷纷请战。
“我等愿出城与之一战!”城墙上的将士登时跪倒一片,可见白仁在军中的威望素著。
“胡闹,你等区区百人,如何能敌得过成为数万大军,不过区区言语,你们如此这般,岂不正中敌人奸计!”白仁一脚把那百长踹到,自己站上城来。
“兀那土人,你回去告诉坡他,所想破城只管来攻,区区激将之法,我白仁还不屑于上当。”
“原来将军就是交州白仁,将军大名,胡树也早有耳闻,传闻将军迎难敢上,悍不畏死,本以为将军麾下皆是敢战之士,不想今日所见尽是些只会据城而守的懦夫。本将军在国内尝听闻汉人勇猛,马伏波也是我林邑国人敬佩的英豪。然今日一看这晋人虽也为汉人,这敢战之气,却无当年大汉之万一,你们晋人实在是太过不肖了!可见汉人气数将尽,我林邑当兴!”
这城下邀战之人,正是被坡他手下的大将胡树,一大早就被卢他叫去学了一早上的话,否则就他那水平,打死也说不出刚才那些话!
胡树这番话说完,城上的军士们一个个都恨不得跳下来跟他拼命,要不是白仁死死地压住,士气早就压不住了。
“可恶,土人原来是想乱我军心!”白仁见军士一个个都快要失去理智了,才明白土人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