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区区两个时辰,你们就如此不堪。”谢青勒住马绳,回头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队伍,整个队伍已经气喘吁吁,一个个都成了湿人,乱糟糟的,这种情况不用土人来攻,再等一会恐怕自己都要死人了。
“难怪连区区土人也不能对付,难道你们久居南蛮之地,自己也变成了不堪一击的土人?交州军果不堪用。吩咐全军,休息半个时辰。进食之后即刻前进。”谢青从气喘吁吁马背上下来,不情愿的下了命令。
“南蛮汝父,不堪汝妹。你骑着马,还是一人双马当然不觉得累了。老子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他们跟吃了药一样的,居然到现在也没死。要平时你们这样不要命的赶路的早死了一百次了好不好。你知道这丛林里有多少危险吗?不说蚂蟥,毒蛇,就这破路,一连行军两个小时就是铁人都成铁水了。何况已经厮杀数日挂满了行军用具的青壮,有本事你下来跟他们一起跑啊。还有这里是南方,不是你们北方。这种闷热的天气,再不休息都会中暑的,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是要我们死吗?你个该死的北方佬,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住久一点,疟疾,瘴气,血虫病,老子肯定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白问见谢青这个贵公子看不起自己这些人,心里头非常不爽。不过人家是世家公子,自己再不爽也只能忍着,只能恶狠狠的诅咒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公子说的是,我等久居南方,与北方的燕赵之士不能比。军候手下都是善骑之士,交州青壮却大多只懂操船却是不善跑马。”白问虽然不能明说,但是还是小小的讽刺了一下。你们四条腿,我们两条腿当然跑不过你们了,要本事我们到船上比一比啊。
“哼。”谢青听了白问的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白问,牵着马去了骑士那边。
整个队伍在谢青的命令之下很快就在一个较为开阔的地上停了下来,早已经忍不住的的青壮们得了命令,不等别人说话,立即就开始坐了下来,一个个开始进食。从九真城出来,行军两个时辰,为了赶路已经走近百里,所有人都累坏了。
“在北,这军候这样行军,我等恐怕坚持不到九德。”停下来的刘念齐一边拿出水袋和干粮,一边对身边的冯思冀说。在白问的关照之下,冯刘二人都成了一个什长,一人领着十个青壮。
“不错,这军候应该是北方来的,看起来并不懂南方的气候,而且他心里应该有什么要紧之事,一直在催促行军。九德日南丛林密布,土人比我等更熟悉森林,照这么下去,我担心会中了埋伏。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冯思冀对刘念齐的话深表同意,看了一眼身后的冯兵还有冯君岩小声的吩咐。然而,话还没说完,他们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敌袭,敌袭。有埋伏,戒备。”队伍刚刚停下休息,在众人都放松之时,四周的树林里突然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不防备之下,已经有数十个人被射中之后,脸色大变,呼吸困难。
“箭上有毒。是土人的毒箭,大家小心。”惊醒过来的晋人军士很快就发现这些中箭的伤者都中了毒。
“小心,都给我还击。还击。”才坐下来么多久的谢青,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大怒之下,再一次上的马来就要往丛林里冲去,不过被身后的白问死死地拉住了。
“军候,军候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只是些射冷箭的土人,不必军候亲自动手,这些就交给我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