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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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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前一周回家过清明,后一周感冒想死,接着又考驾照,又考试,人又懒,总之才发现已经月底了。我记得好像要每个月六万字,现在都还不够。只能把下面的一些先发了。所以大家先不要看。算是剧透吧。请不要骂我。)下个月一定补回来。还有这些没有排版,人物名称也很多不一样。不过这些都是这个月写的,有些是练车的时候写的,有些是在家的时候写的,所以为了先完成人物,只能先发上来了,请不要骂我。

    宾客散尽,整个将军府除了红艳艳的喜庆,渐渐变得安静了。再也没有往日的血腥与冷酷。

    冯旖早已遣散了周围的人,百步之内,再无一人尾随,连一只伴随身旁的护卫冯虎,也在他的刻意之下,留在了院外。

    新房里灯火阑珊,红烛正旺,而新娘正在等着她的夫君来掀开她的盖头。

    “小姐,姑爷怎么还没有进来?”苏芷儿的丫鬟小言很是担心的问正正经危坐在床上的,披着红盖头的许佳问。

    苏芷儿对此也有点担心,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可是她对于自己的这个夫君并不了解,至今为止所知道的不过是城里深闺小姐之间流传的消息罢了。

    有人说他是英雄,也有人说他是魔鬼。他救人无数,也杀人无数。恨他的人说他是杀人狂魔,爱他的人说他是万家生佛。虽然他不喜欢和尚,推倒了无数的寺庙,杀了无数反抗他的和尚尼姑。听说,和他青梅竹马并且两家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刘家四小姐就是因为他滥杀无辜而和他绝交的,形同陌路的。

    苏芷儿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是存在幻想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是一个文采飞扬的才子,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改变现实,就这样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相互之间一点也不了解的人拜堂成亲了。今晚是现在洞房花烛夜,已经快三更了,新郎官却没有入洞房,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即将会成为白州城,甚至是大晋朝妇女的笑话。

    “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苏芷儿摇了摇头,把脑子那些不确实际的想法抛出去,再一次坐起来,等着自己的夫君来给她掀开盖头。

    院里,穿着新郎官的大红衣袍的冯君岩,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跌倒在了地上,二十年来,第一次喝的不省人事。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年了,原本想做一个风流才子的自己却做了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遵纪守法的大学生,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魔。原本以为的风花雪月,却变成了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原本是以为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可是却成了,此情可待成追忆。

    冯君岩跪倒在地上,向着月光处,泪流满面。造化弄人,自己别无选择。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冯君岩在地上撒了一行酒,向着远方叩首。

    “爸妈,儿子今天成家了,这辈子不能为您二老养老送终了,儿子在这个世界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冯君岩扣完首,又向着北方遥敬一杯。

    “父亲大人,小七今天成家了,你们再也不用担心老冯家没有人传宗接代了!孩儿会照顾好母亲和小妹的。当今天下,胡虏肆虐,朝廷昏庸,腐儒误国,空讲仁义,你们曾告诉小七:今炎黄子孙遭此劫难,我冯家男儿当不惧生死,驱除鞑虏。只要小七一息尚存,必杀尽胡虏,粉骨碎身,在所不惜。”

    冯君岩说着不着边的话,就这样趴在了院子里,忘记了洞房里还有新娘子在等着他。

    白州城,刘家后院,一座小楼里,刘雨霖,一言不发的看着冯府所在的方向,咬了咬嘴唇,努力的抬起了眼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从那一次她看见他毫无顾忌的下令把那些小孩老人杀死,并亲手砍下一个八九岁男孩的头颅的时候,她就再也无法原谅他了。他是魔鬼,自己的小七哥哥不是杀人狂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听自己的苦苦哀求,为什么他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没有人性。

    自己是不会关心这种恶魔的,可是听到他成亲,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疼,疼得流血呢。

    小楼下,刘家老太太,看了看仍旧眺望的孙女,不由得叹了口气。

    当冯君岩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搬到了房间里。坐起来看了一眼房间的装饰,才想起自己好像昨天成婚了,这个应该就是自己的新房了。可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并没有入洞房,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在了这里。

    冯君岩正思考者,原本还关着的房门就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女子从外面端着一个盆子就就进来了。

    “这就是我的妻子吗?”冯君岩看着进来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材看起来却是很好的。

    “夫君,你醒了,妾身来伺候你起床。”果然女子进来一看到坐起来的冯君岩立马就端着盆,加快了脚步。

    女子的话语证实了冯君岩的猜测,但是冯君岩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很明显的羞郝。任谁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丈夫,也会不适应吧。

    女子走近了,冯君岩才认真的大量起自己的妻子来。果然书香门第里的女子都是有些不一样的气质的。她长的并没有非常的漂亮,只是任谁也无法忽略她身上那种淡淡的书卷味道,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那班温婉,已经盘起的黑发,精致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琼鼻,薄薄的嘴唇,细细的下巴,白白的脖颈,柔弱中又带着一点的坚强。已经快要忘记爱情的冯君岩,突然间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好美。只是一直以来的压抑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只一下就从惊艳中醒了过来。

    冯君岩打量苏芷儿的时候,苏芷儿同样也在看着他,昨晚苏芷儿一直在等待着冯君岩的到来,可是直到快天亮也没有等来那个为自己掀开盖头的新郎,本以为自己真的会会成为全白州城甚至全大炎的笑话了,谁知道等不及的言儿准备出门打听情况,才出门就发现了烂醉如泥躺在院子里的穿着大红袍的新郎官。很显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穿着红衣,躺在院子里的男人只能是自己久等不来的未曾见过的夫君了,所以没有办法,又不敢喊人的苏芷儿只能自己掀了盖头,和言儿把冯君岩给扛进来了。

    喝醉酒的人是不讲理的,还好自己的这个夫君还是有酒品的,虽然嘴里一直喊着要打打杀杀的,但是并没有太过于暴力,而且幸亏苏芷儿也不全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扶风摆柳的弱女子。两人很快就把冯君岩弄到了穿上,伺候他休息。本来白天就累了一天,又等了半夜,现在这么一弄,苏芷儿也没想过洞房花烛夜能继续下去了,所以很快就和言儿两个人在床边睡着了,言儿一早醒来就把她叫醒了,看到还谁在床上的冯君岩,苏芷儿吩咐言儿去厨房做点醒酒的鱼汤过来,自己就到外表去打水回来等待着自己的夫君醒来。没想到刚回来,冯君岩就已经醒了。苏芷儿对于冯君岩还是比较满意的,稍微有点黝黑的皮肤,身子并不魁梧但却显得坚强,稍显稚嫩的脸上,有些不属于同龄者的刚毅,闪着精光的眼睛里有着历经磨难的沧桑。

    “也许他并没有别人说的那要残忍,他不是魔鬼,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苏芷儿心里不由得出现这句话。尽管冯君岩看着苏芷儿时眼里的惊艳只是一显而过,但是还是被仔细观察着他的苏芷儿发现了,看到冯君岩努力控制但是还是潮红的脸,苏芷儿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这个夫君也有那么点小可爱,心里突然感觉有点甜甜的。

    看着欲言又止的冯君岩,最终还是苏芷儿开口了。“妾身的闺名佳冉,夫君可以叫我冉儿。”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美女,冯君岩实在是难以叫出娘子这种称呼。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年,见过的美女不少,甚至还差点谈婚论嫁过,但是大多时候冯君岩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的。突然面对一个陌生的在前世属于女神的美女,喊自己夫君,尽管她现在事实上真的是自己的老婆,但是冯君岩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恩,芷儿,这种事,你吩咐一下丫鬟就好。”

    虽然冯君岩身边并没有专门伺候他的丫鬟,但是对于这个冯府的新的女主人,显然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刚刚丫鬟来了,我吩咐她们去厨房帮忙了,而且这是妾身分内的事情,应该的。”苏芷儿虽然是个千金大小姐,但是成婚的第一天,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很明显苏芷儿是想给自己的夫君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不过很显然她的想法泡汤了,冯君岩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并不适应,匆匆的从衣橱里找出一套便装,转到屏风后面三两下就换好衣服,留下一句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就直接闪到书房里去了。独留下一头雾水的苏芷儿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到冯君岩声音里那闪躲的语气,才噗嗤一下的笑了出来:“其实夫君也不可怕嘛。”

    没有人在今天自讨没趣来找冯君岩,大家都知道他新婚燕尔,所以今天冯君岩难得的清净一点。

    第一百张:疑是深闺梦里人冯旖并没有在书房里呆多久就带着冯虎出去了,作坊和军营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形势依旧严峻,尽管现在他已经占据一郡,地盘扩大了,军队也战无不胜,但是现实依旧残酷,一不小心现在良好的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冯旖一离开苏芷儿很快就知道了,虽然成亲第一天丈夫就逃离了家门,留下了新婚的妻子,这种事情对于任何新妇都不算好事,但是对于新婚之夜没有洞房的苏芷儿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能够有一个缓冲时间来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

    现在的冯府并没有几个下人,除了几个打扫洗衣做饭的佣人,剩下的就是守卫冯府的黑衣卫了,只是黑衣卫很多的是隐藏在各处,看到的只是几个站岗的军士。还好老管家很是用心的把府里的佣人召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介绍了她这个新的女主人。然后又给她介绍府里的一切,并把府里所有的账本还有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上。

    “少夫人,少爷吩咐过,从今天起府里的一切就交给您了,以后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由您操心了,小老儿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现在少爷成家立业了,我也能放下心来享享清福了。”

    老管家看着苏芷儿也是很满意,他是看着冯旖长大的,算起来甚至是冯旖爷爷辈的,一直都是把冯旖当自个孙子看的,看着冯家一个个血染沙场,生怕冯家血脉就此断绝,现在终于看到冯旖娶亲,而且苏芷儿出身书香门第,看起来也是个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冯家开枝散叶就要成真,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

    苏芷儿虽然没有见过老管家,但是成亲之前,母亲已经仔细的介绍过了冯家里面主要的成员,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在冯家的地位没人敢忽视,而自己的夫君也是一直把他当自己亲爷爷看待的,所以也是很尊敬的。

    “曾爷爷,您说的哪里话,苒儿刚刚成为冯家的媳妇,对冯家的一切并不熟悉,正需要您的指点,您老人家可不能不管。”

    可惜,老管家并不是恋权的人,他一生无儿无女,要不是冯母身体不好,冯家男丁又一个个去了,冯旖兄妹又小,他根本就不会管这些事。现在终于能够放手,每天到城里找几个老人喝茶聊天岂不痛快,所以苏芷儿的想法只能破灭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冯家的放羊传统真是深入人心。

    苏芷儿丝毫没有准备的接下了管家的担子,就这样在老管家的不负责任中成了冯府的说话人。吩咐完所有人继续工作,苏芷儿不得不开始了自己的女主人生活。

    苏芷儿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自然是家学渊源所以书房是她的重点了解的地方。当她带着抱着账本的言儿找到书房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了。

    “少夫人,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的书房。”如此不解风情的人,整个冯府就只有赵广这个脑子一根筋的人了。苏芷儿一到门口,他立马就出现在了苏芷儿面前,拦住了苏芷儿的去路。

    书房里面放着很多冯旖自己还有军队以及城里的一些资料文件,属于冯府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赵广这个一根筋的正是冯旖安排看守书房的人。要是平时他肯定要赶人了,可是少夫人刚嫁到冯府,赵广虽然一根筋,可是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得罪了少夫人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苏芷儿一来,他就现身客客气气的要把她请走了。

    苏芷儿对于突然出现的赵广并没有太惊讶,作为一个将军和实际上的郡守书房重地要是没有人把守反倒是奇怪了,自己爷爷的书房也一样不许人随便进去。但是因为对冯旖的不了解,带着对自己夫君的好奇心,她还是带着账本来了书房。

    “你叫什么名字,少爷今天早上吩咐过了家里的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你不知道吗?”苏芷儿看着憨憨的赵广,很是有种盛气凌人的说到。

    “我叫赵广,少爷虽然说了府里的事情要听少夫人的,可是少爷还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书房。”赵广虽然也有点为难,但是还是很直接的说出了名字还有拒绝的理由。苏芷儿虽然说的凶,但是并没有真的生气,赵广还是听得出来的。

    “很好,赵广,你做的不错。”认真负责做事的人任何人都是会喜欢的,苏芷儿看着高大憨憨的赵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赵广,那我问你,书房是不是在府里?”

    赵广虽然感觉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不妥,但是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那少爷是不是说了,府里都听我的?”苏芷儿继续诱导。赵广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书房在府里,是不是也要听我的?”赵广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好像不对啊,又摇了摇头。“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书房不能进。”

    “少爷说了,府里听我的,书房在府里,那就说明书房也要听我的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吩咐过了,对不对。”苏芷儿看着有点手足无措的赵广,理直气壮的质问赵广。

    被苏芷儿这么一说,赵广本来不够用的脑子就更加乱了。“是说过,可是少爷还说过”

    没等他说完,苏芷儿立马就打断了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少爷是不是说过府里我说了算?书房是不是在府里?等你想清楚了再说。”说着也不等赵广说话,带着言儿就进了书房。等赵广反应过来,两个人早就不见人影了。只死的赵广,不知如何是好的守在门口,进又不是,喊人又不是。

    冯旖的书房很简单,并没有太多的装饰。除了房子有点大,和常见的房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房子三面都立着书架,书架上放着书和一些瓷器和其他物料,甚至还有竹卷。桌子放在临院的那个窗前,没有立架的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一把剑和一只萧,唯一奇怪的是桌子不同于常见的桌子,多了好多个抽屉。桌子上还摆着还没合上的书和没有处理完的公文。

    苏芷儿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想象着平时自己的夫君是如何的在这里运筹帷幄的。

    白州城里一直都说自己的夫君是个文武双全的大将军,现在看来至少他不是一个莽夫。苏芷儿开始觉得也许自己的婚姻并没有那么的不堪。

    苏芷儿并没有去看桌上的公文,而是整理了一下放到了一边。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虽然她也很想看,但是比起了解自己的夫君来说,军国大事的吸引力并不高。

    还没有合上的书是孙子兵法,果然不愧是将军。苏芷儿心里认同了一下,行军打仗更是要学习,看来自己的这个夫君作为一个将军,还是比较合格的,并没有忘记学习。

    苏芷儿并没有查看账本,而是开始在书架上查看着冯旖平时都是看些什么书。

    很显然,并没有太多的特例,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就是诸子百家都有,而且杂书更多。看来自己的这个夫君并不是太推崇所谓的圣人言。

    “小姐,小姐,这边有好多好像是姑爷以前练字留下的诗词,好像都是少爷写的。”言儿虽然是丫鬟,但是从小呆在苏芷儿身边,对于诗词歌赋并不陌生,一听言儿这么惊讶,苏芷儿也很好奇,很快就看到了当初冯旖练字时想写出来一鸣惊人来泡妞的那些唐诗宋词。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三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一首首诗词歌赋看下去,苏芷儿都有点疯魔了。整个人都几乎要痴呆了。

    冯旖当年对于古诗词的热爱,诗词歌赋背下来上千首,所以这一大堆,无一不是名篇,等苏芷儿翻完这些,整个人都已经惊呆了。

    “原来,这才是他吗?他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没有被人知道,这些东西要是全都拿出去,他肯定会成为一代宗师甚至是文圣,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拿出去?”

    苏芷儿现在对冯旖更感兴趣了,也许自己真的上错花轿嫁对郎了。

    “今天看到的东西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苏芷儿回过神来,立马开始警告正在发花痴的言儿,冯旖没有把这些东西拿出去,肯定有他的道理,苏芷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停下心来,苏芷儿有找到了许多冯旖留下的东西。有很多东西她并不明白,只是看起来并不简单。看的越多,苏芷儿越是心惊。自己这个夫君,果然是迷一般的人。

    冯君岩一回到府里,气冲冲的一脚踹开书房的们。把正在忙碌的下人们吓得噤若寒蝉。

    “冯兵,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违令者杀!”冯君岩一脚踹开房门,把跟随的亲兵留在了屋外,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进了书房。

    跟在冯君岩身边十几年,看着冯君岩从一个小小的家族族长,到现在的护蛮将军,冯兵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的少族长像今天这般愤怒。一直以来少族长都是平易近人,就算是当初族长一意孤行,少族长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的愤怒,只能把四周的下人们远远地支开,吩咐四周注意警戒。

    “慧真,你成功了,你成功的惹到了我。”书房里的冯君岩此时正坐在案子前,铺开纸张,准备书写一次清心咒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可是指骨发直,胸口起伏的状况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没等把纸铺开,整个人就直接把案子里上好的白纸给撕了个支离破碎。

    “愚蠢,白痴,愚民,统统都是愚民!自己都吃不饱,还跑去孝敬佛祖。自己的钱,自己的田被人骗了还心甘情愿。下辈子,这辈子都过不好还想着下辈子吗?不能事生安能事死,你们懂不懂。你们这些白痴,圣人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你们都忘了吗?”冯君岩想起那护国寺前宁愿把最后一口吃的交给那些寺里吃的肥肠满耳的和尚,宁愿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子的灾民,心里头更是火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先生当年的话现在听起来真是振聋发聩。

    短短数百年,当初的那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天选之民,现在居然沦落到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神。我们所有的土地都是我们的祖先筚路蓝缕一刀一枪的开拓出来的,我们所有的尊严都是流血流汗打出来的,我们所有的吃的都是我们一点一滴辛劳得来的,这所有的一切跟那些狗屁的神明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愚夫,全都是愚夫。

    怒气冲冠的冯君岩站起身来一脚就把眼前的案子给踢飞了出去,抽出墙上的剑,愤怒的想把眼前的案子砍成碎片。吓得房子外的冯兵直接把让人退到了院子外面。

    冯君岩这一番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府里的人,正在准备晚饭的将军府的女主人也很快的来到了书房门前。

    “五哥,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样子了?”说着就要从院门过去。

    “少夫人,将军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违令者杀无赦。”冯兵直接就拦在了苏芷儿的面前,完全不管苏芷儿身后的丫鬟小雅对她怒目而视。

    苏芷儿知道冯兵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一根筋,倒也没有硬闯,反而退了两步。

    “说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冯兵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少族长和护国寺那德高望重的大师见了一面,一从寺里出来少族长就狰狞着脸,不过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苏芷儿说了。

    “今早将军说要出门一趟,本来在城里逛得好好的,路过护国寺的时候将军见那里人声鼎沸就想去看看,然后将军带着我们在寺里逛了很久。逛的时候将军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后来被寺里方丈发现了我们一行,护国寺的慧真大师就请将军到禅房一会,从护国寺回来之后将军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苏芷儿听完冯兵的话,知道这事的原因就出在护国寺身上了,但是她却没有想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更深的原因,本能的觉得可能是慧真对冯君岩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夫君这次想来是在护国寺里边受了些委屈,我先进去看看。”

    “夫人,将军说出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冯兵虽然为难还是再一次把苏芷儿给拦了下来。

    “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成?”苏芷儿平日里虽然比较安静,但是一认真起来,整个人的气势还是把手里少说也有百十条人命的冯兵看得满头发麻。

    “冯兵不敢,只是将军的命令我不能不听。”尽管被苏芷儿看得心里直打退堂鼓,可是冯兵终究还是顶住了压力。

    “好了,夫妻本一体,现在夫君正在气头上,我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夫君问起来就说是我硬闯的好了。”

    冯兵虽然憨但是却不是傻,苏芷儿这么一说心里头一想也对。少族长这莫名其妙的生气大家也担心,让少夫人进去看看也好。而且人家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也好说一点。

    冯君岩还在愤怒挥着剑,把面前的案子砍成碎片,一直以来养成的警觉却是让他很快就发觉了门外的脚步声。

    “滚,我不说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了吗?冯兵,你死哪去了!”冯君岩停下挥舞的剑,冲着门外就骂了起来。

    “夫君,不用怪五哥了,是我硬要进来的。”推开门的苏芷儿,轻轻地掩上房门,很是温柔的对着脸上怒气未散的冯君岩解释道。

    “你怎么来了?”冯君岩对于苏芷儿这个枕边人其实是很陌生的,婚前没有见过,新婚之夜也没有同房。因为各种原因再加上冯君岩自身的矫情,半个月以来他都是在书房度过的,除了吃放时间,两个人的话其实并不算多。不过在女人面前发火特别是在妻子面前发火这种事情冯君岩还是做不出来的,只能强自让自己镇静了下来。

    “夫君这一番动静,整个府里都惊动了,妾身身为府里的女主人又怎能不知,恐怕现在阿母和小妹都知道了。”苏芷儿从门里边进来,一边收拾地上被冯君岩掀翻的东西,一边回答者冯君岩的话。

    冯君岩听得苏芷儿这么一说才想起阿母和小妹现在已经住在府里,整个人心里头又是一阵后悔。

    “阿母和小妹怎么样?她们现在没事吧。”

    “夫君不用担心,我已经吩咐小雅去照顾阿母和小妹了,想来不会让阿母担心的。”

    “那就好,要是让啊母担心这就过了,阿母和小妹让你费心了。”

    “夫君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一体,孝敬公婆,爱护姑舅本就是妾身应该做的。倒是夫君今日缘何这般生气?”苏芷儿把地上的东西草草的收拾了一番,直接坐在了冯君岩的旁边,很是好奇的问。

    苏芷儿本来就长得漂亮,再加上知书达理的性子,完全就是良配,冯君岩看着苏芷儿进来二话不说就收拾屋子,三言两语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消散了火气,心里头也有点被苏芷儿这种温柔贤惠的性子给吸引住的感觉,听得苏芷儿这问题,下意识的就想跟她说出心里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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