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个兄弟说:“刚子,你惹他干啥?”语气忽然从义愤变成了平静。
刚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还是不是兄弟?”
兄弟说:“刚子,谭辉你知道不,就是让这个傅平安给办了的,这个人不是出来混的,所以道上名气不是很响,前段时间还有个传闻,说是孙玉琦也是被他扳倒的。”
刚子所处的圈子层次较低,喜闻乐见的都是江湖好汉之间的恩怨情仇,对于富豪官员的出事落马并不关切,但谭辉和孙玉琦的名字总是听过的。
“细说说,怎么回事?”刚子忽然觉得没那么憋屈了。
“太详细我也不知道,就记得是个大学生把谭辉和他的几个保镖揍了一顿,后来还约架什么的,也让人家给修理了一顿。”
“约架的事儿我记得,北岸桥头,去了不少人,对方直接带来一个连的特种兵,步枪上刺刀干的架,这谁干的过啊。”另一个伙计也想起来补充道。
刚子算是明白了,不是傅平安摊上事儿了,是自己摊上事儿了,不,自己只是个马仔,摊上事儿的是冯董。
……
冯庆存并没有撤资,他好歹也是个要脸的人,王栓不配合,并不是吕菲菲的错,更何况事后吕菲菲百般道歉,就差亲自上阵服侍老板了,所以发了一阵飙之后,两边继续合作,但王栓是肯定不能再用了。
为了节目的完整性和观赏性,王栓还不能一走了之,无正当理由退出大赛,她必须给观众一个交代,必须在比赛环节被刷下来,这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但王栓还是答应了。
新纪元广场,节目组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慌慌张张来找吕菲菲:“吕老师,您来一下。”
吕菲菲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剪辑室,电脑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不就是昨日酒局上的场景么,黄段子满飞天,一张张淫邪无耻的面目狰狞丑陋。
“哪里来的?”吕菲菲紧张起来,从视频拍摄的角度可以看出,是王栓和郝清芳的方向,王栓一个乡下女孩,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这么缜密的心机,难道是郝清芳,那也不应该啊。
“有人发到节目组邮箱里的,就这么一小段,还有一封信注明是给您的。”工作人员说。
“我看看。”吕菲菲坐下,飞速浏览了邮件,其实就一句话:如果王栓得不到公平,视频就会曝光于天下。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吕菲菲说,她从紧张变成了恐惧,这段视频的杀伤力太大了,可以立刻毁掉大赛,自己呕心沥血的豆蔻年华大赛,岂能这样被人摧毁,她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王栓所为,但王栓的身后还有人,就是那帮学生。
吕菲菲考虑了良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冯庆存,因为她无法保证公平,那么视频势必发布在网上,亡羊补牢可就晚了,影响了大赛倒还在其次,影响了冯董公司的商誉,那损失就大了,自己承担不起。
冯庆存接到电话就从楼上下来了,看完视频,他神色凝重:“小丫头可以啊,敢要挟我了,这样,你替我约一下他们,问问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条件么。”
吕菲菲明白冯董是真生气了,从没见过他如此严肃,冯十亿的名头不是白叫的,生意场上响当当的人物岂能被人要挟,冯董这是要放大招了。
发来视频的邮箱是临时注册的,恐怕查不到来源,吕菲菲找到郝清芳,请她联系傅平安。
傅平安接到郝清芳的电话后懵了,他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无法回应,挂了电话问三位室友,范建承认是自己干的。
“凭什么退出,我们手上有证据,他们不给王栓公道,我就曝光他们,看看谁的损失更大!”范建的轴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好吧,我支持你。”傅平安说,“但是要先做一些功课。”
……
谈判地点在新纪元广场的一个商务会议室,一张长条会议桌,大学生们和王栓坐在一侧,另一侧是冯庆存、吕菲菲以及相关律师等人。
“开价吧,多少钱才能把视频交出来。”冯庆存开门见山。
“冯董,您可能搞错了,我们不要钱,我们只要求给选手一个公道,仅此而已。”这边发言的是范建。
“什么是公道?你们说的就是公道么,不让她晋级,就不公道了?”冯庆存说道,“利索点,开个价完事,参加大赛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出名么,出名干啥,不就是为了发财么,既然是求财,那就走捷径,我直接给你们就是,我冯十亿的名号不是白给的,你尽管开价,我还一口价就是孙子。”
范建嘴角上翘:“冯董,零八年您的项目受挫,工人拿不到薪水回家过年,上门讨薪,被您报警处理,以恶意讨薪的罪名抓捕了三个领头的工人,一二年您建的房子出了质量问题,一些业主进行索赔,被您报警处理,以敲诈勒索的罪名抓了两个人,判二缓三,这些我们都清楚,我想提醒您的是,我们是江大政治系的学生,我个人还另外自修了一门法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我比您熟,敲诈勒索的客体只能是财产所有权,而我们的目的只是公平而已,而且我们协商的对象是大赛组委会,不是您这位赞助商,您跑来掺和,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