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了的,所以我根本无法接受林耀宗上台。”霍正华继续说道:“即使不是为了给我儿子报仇,我也得考虑自保的问题。川军杀了我儿子,那我在对面眼中就是不稳定因素,所以即使我不动,那林耀宗一上来,我也是挨整的局面。”
“有道理。”谷铮点了点头。
“我不妨跟你明说。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一块干,那我这张牌,就可以给大家用;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我就和周系谈。”霍正华非常直白地说道:“我就不信了,老子手里一个整编军,走到哪儿还不吃口热饭。”
谷铮听完霍正华的话,犹豫很久后,突然问道:“霍将军,既然你说得这么直,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手里的牌到底是什么?”
“秦禹啊,”霍正华毫不犹豫地回道:“他在我手里。”
谷铮盯着他,笑着回道:“那我想见见他。”
“可以。”霍正华依旧很干脆地说道:“见完了呢?”
“见完了可以谈。”谷铮回。
霍正华掐灭烟头,回头喊道:“备车!”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谷铮被蒙上眼睛带上了汽车,与霍正华一道赶到了津门港老水师营防区内。
车队行驶了二十多公里后,才秘密停在了一处防空洞入口,随即众人拥簇着霍正华,扶着谷铮走了进去。
略有些干燥的防空洞内,谷铮闻到了刺鼻的火药味儿。
“到了。”
过了一小会,副官提醒了一句,亲手帮谷铮摘掉了眼罩。
明亮灯光迫使谷铮用胳膊遮挡了一下眼部,随即霍正华站在他旁边,指着一处单面玻璃说道:“大牌就在这儿。”
谷铮闻声抬头看去。
一间十几平米的空荡房间内,秦禹被带着手铐,脚镣,非常落魄地坐在了床铺上,显然没有察觉到,玻璃背面正有一群人在观察着他。
猜测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谷铮双眼明亮地看着秦老黑,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霍将军果断啊,把堂堂川军总司令都弄成了阶下囚!”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他的吗?”霍正华略有些得意地问道。
“我也很好奇,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秦禹的确切位置,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谷铮好奇地问。
“秦禹飞机失事的地点在哪儿?”霍正华突然问了一句。
谷铮听到这话,恍然大悟。
“他的飞机是在津门港出事儿的啊!就在我的防区内,一架根本不该出现在我们防区上空的飞机,突然闯了进来,你觉得会引起不了我的注意吗?”霍正华背手说道:“我是第一个知道他没死的人。飞机出事儿后,我们部队的侦察机就过去搜捕了,隐约见到有人在海面跳伞,但赶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时,我就知道秦禹是在玩套路,所以我一直盯着这条线。”
小房间内,秦禹抠着要脚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玻璃,活像个精神崩溃的二傻子。
“他玩崩了,所以给了我们机会。”
“我马上回去,马上给你答复!”谷铮回。
……
七区陈系。
陈俊的部队全部抵达南沪附近后,城内的警备司令部却不让他们进城,只让在外围制定范围内的驻地活动。
陈俊接到报告后,立即吩咐道:“不要多说话,他们怎么交代的,咱们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