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心想,这个小祖宗。
他又气又笑,在浴桶里待了半晌,直到水凉了,才出了浴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回了隔壁。
隔壁房间,苏容竟然不在。
她不在!
周顾虽然没打算找她算账,毕竟前些日子她重伤不能动时,总被他欺负,是自己理亏,如今被她欺负回来,也没什么有失面子的,但见不着她,还是心理有些不得劲儿。
他想抱着她睡。
他喊来一人问:“她呢?”
这人连忙回,“七小姐去给张公子换药了。”
周顾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自然不知道苏容救人之事,问:“哪个张公子?”
“张茂,他伤了腿,很重,大夫救不了,是被七小姐用医术给保住的。”
周顾恍然,对这人摆摆手。
他坐在桌前喝了一盏茶,想着苏容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能自己躺回床上,孤孤单单地睡了。
张茂昏迷了一夜又一日,发过一次高热,但喝了苏容开的退热药十分有效,此时醒了。
见苏容在给他换药,他声音干哑,“七小姐,多谢。”
苏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宁泽昨儿被周顾赶回府后,让大夫给他包扎了胳膊,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大觉,此时也醒来,抱着胳膊过来看张茂,他与张茂自诩交情比别人深,毕竟他被关在暗牢的日子里,全靠他找他聊天解闷,要知道,他曾经被关在瑞安王府的暗牢里时,谢临可没那个好心每日找他说话解闷,他那时都快被关疯了,所以,对比的话,他对张茂真的够好了。
他看着张茂干裂的嘴唇,问他,“要不要喝水?”
张茂点点头。
宁泽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看张茂费力地抬头,他也跟着费力地抬手,他也没伺候过人,有些笨拙,但还是勉勉强强让张茂将一杯水喝进了肚子里。
宁泽拿着空杯子,很有成就感地说:“快谢谢我,除了我这个兄弟,谁会对你这么好?”
张茂心里复杂,“谢谢你。”
他以前在冀北时,早就听闻南平侯府二公子与南平侯府世子明争暗斗,屡屡吃亏,他还评价过,觉得他是个空有其表的废物,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被他评价的废物,却让他刮目相看,以后还与他共奉一主。
宁泽得意,转头跟苏容说话,“七小姐周兄真是厉害,他仅仅用了半夜又一日,便将整个南平城和收编的冀北军整顿妥当了,这若是我,得三天都干不完活。”
苏容笑,“他是十分厉害。”
“外面如今都在传呢,说周小公子双手剑英姿极了,杀入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还说不愧是护国公府最厉害的公子。”宁泽十分激动,说着这些话,就跟夸他自己似的,觉得与有荣焉,“七小姐,周兄是要跟您一起去南楚的吧?是的吧?”
他想再三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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