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女身量不高,长得只能算清秀,她站在慕容令宜身后,就像一个普通的婢女,普通到没人注意过她。
连薛长风都惊讶慕容令宜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婢女,而且这婢女武功还非常好。
慕容令宜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婢女,脸色变了变,继而转头看向严暮,嗤道:“殿下,您莫不在开玩笑,我这婢女一向安分,怎么可能毒害婆母!”
薛长风虽然厌恶慕容令宜,但也觉得她这话是有道理的,单凭她认识陈萱,从这一点上,也不能就认定她是凶手。
“她一个婢女,有这么大难耐么?”薛长风一言难尽的而看着严暮,嘴角抽了抽道:“殿下,您要是审不清楚,那就别审了。案子破不了,就换个有能力的人来查办。”
公堂上众人议论纷纷,没人信这婢女会是凶手。
严暮没理薛长风,而是盯着那婢女,喝道:“还不上前来!”
那婢女怯懦的看了看慕容令宜,见主子点头了,这才小步走上前,在大堂上跪下。
严暮眸光锋利,“叫什么名字?”
“禾……禾儿。”
“多大?”
“十六。”
“籍贯?”
“威……威州。”
“上月初十,也就是武昌侯夫人遇害那日下午,你在哪儿?”
婢女顿了一顿,道:“奴婢随郡主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在宫中待到用过晚膳。”
“具体几时几刻?”
婢女低头想了一会儿,“戊时二刻或三刻。”
严暮看向慕容令宜,“昭华郡主,请你也仔细回想一下,你们何时离宫的?”
慕容令宜皱了皱眉头,张口正要回答,长公主抓住她手腕,“听你七哥的话,仔细想想。”
“禾儿怎么可能……”
慕容令宜话没说完,因为感觉长公主用力抓着她的手腕,甚至让她感觉到了疼。
“你七哥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这样才能还你清白。”长公主看向昭华郡主,眼眸深了深。
慕容令宜点了点头,继而沉思了一会儿,咦了一声道:“好像是到亥时了,我迷迷糊糊还听到皇后身边的嬷嬷说了一声。”
“迷迷糊糊?”
“皇后留我用晚膳,我与她喝了几杯酒水,感觉头有些晕,好像醉了,便在殿内躺了一会儿,所以才留至那么晚。”
严暮眼睛眯了眯,转头看向薛长风,“薛公子,之前咱们喝酒,你跟我说过,说郡主酒量很好,与你不相上下,对吧?”
薛长风点头,“郡主酒量是挺好的,我俩喝过。”
“所以只是几杯酒水,郡主怎么会醉了?”
慕容令宜愣了一愣,“也不是醉,只是头晕……”
说到这儿,慕容令宜也察觉出不对来了,她好好的怎么会头晕?
严暮再看向那婢女:“自郡主进宫至离宫,你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奴婢……”
“你最好说实话,因为本王也能找飞凤宫的宫人来验证你说的话。”
婢女抵着头,静了片刻道:“没,奴婢觉得屋里闷,在外面园子里逛了一会儿。”
“皇宫禁卫森严,你说你随便逛了逛?”
“……”
严暮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而恰在戊时六刻左右,周太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离宫,陈萱故意冲出来将他的药箱撞反,趁机将人参丸换成了毒药。”
“这有何联系?”薛长风不解的问。
柳云湘垂眸,心下已经明白严暮的意思了,在武昌侯夫人被害以及陈萱自杀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有慕容令宜的身影,所以他们合理怀疑她,但其实同样也有这个婢女的身影。
“昭华郡主,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带周姨娘去紫云庵上香?”严暮问慕容令宜。
慕容令宜立时脸就变了,“我我……”
“你要害她,其实有很多手段,为何偏偏去紫云庵?”
这话说得太直白,慕容令宜一时脸挂不住,可既然她认了,倒也不怕提起来。反倒薛长风不高兴了,这是他的家事,甚至是丑事,他自然不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
“殿下,你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到底想问什么?”
严暮一笑,道:“咱俩喝酒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你的夫人嫉妒成性,不能包容你的姨娘,所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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