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乌泱泱举起的手臂,秦青露出开心的笑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就说我没模仿陈子兴嘛,一切都是巧合。”他举起话筒咕哝了一句,大眼睛带着信赖和得意,亮闪闪地看着朱晨风。
其实这一句,他大可不必在台上说,这样显得很较真。
但他非要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朱晨风没有徇私,而是有着自己的判断。朱晨风还是以前那个朱晨风,保有着坚硬的底线和原则。
秦青放下话筒,冲朱晨风眨了眨眼,明明没有再开口,额头却写着一句话——我给你长脸了吧?
朱晨风缓缓拊掌,低低地笑了。
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样是很容易被拐走的。郑桥松和白石若是不能时时刻刻盯着这个大宝贝,他就要出手了。
卫东阳、郑桥松、白石,都开始鼓掌,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表情。在他们的带领下,剧院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谭尚喜哈哈一笑,也跟着鼓掌,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没想到秦青和别的那些资本宠物不一样。这人纵然长得如此漂亮,也并非只靠美貌来获取资源。谁能想到他竟然真有演技,临场发挥能做到这个程度,真是不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改变了。那些微妙的,隐藏在心中不敢言说的猜忌,怀疑,鄙视,都消失了。
当秦青宣称他没有模仿陈子兴时,这句话竟然带着难以反驳的说服力。
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大结局改写成这么高级的一个版本,秦青的演技、灵气、创造力和爆发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不选他,难道选陈子兴吗?明明长相和气质都不差,但是与秦青站在一起时,陈子兴却显得那么黯淡、灰败、阴沉,与剧本中闪闪发光的两个角色截然相反。
朱导说要选择外形更合适的演员,这么一对比,果然还是秦青更合适。
在一浪又一浪的掌声中,陈子兴脸色苍白,极度难堪。他出卖自己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很不甘,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青到底有没有模仿自己。秦青赢下这场试镜,靠的是实力。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以及灭顶的绝望,让陈子兴几近晕厥。但他咬咬牙,坚持在台上站定。
脸已经丢光了,里子不能再丢。
但朱晨风显然不会考虑他的感受。
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鼓掌,朱晨风看着陈子兴说道:“男一号和男二号都由秦青扮演,这个结果你接受吗?”
陈子兴扯开一抹苍白的笑容,嗓音沙哑地说道:“我接受。”
“演到最后三分钟的时候,我还在你们之间犹豫,因为你们的演技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朱晨风翻看着笔记本,语气漫不经心,言辞却颇为伤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你没接住秦青的戏。你不是演技不好,只是灵气不够。秦青的即兴发挥可以让我眼前一亮,而你一直被禁锢在剧本里,缺少自主性。我喜欢跟有创造力的演员合作,谢谢你的参与。”
陈子兴最厌恶的事,就是把自己拿出来与秦青进行比较。
私底下,他会恨得发狂。可是站在台上,他又能如何?他只能笑着点头,装作真心实意地对秦青说一声恭喜。
秦青连一句谢谢都没回。陈子兴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像鬼魂一样阴森。他躲都来不及,才不会跟对方说话呢。
秦青指了指自己胸口,笑开了花:“双胞胎给我了?”
他需要从朱晨风这里得到确认。
“怎么?你不想要?那我给别人?”朱晨风挑着眉梢逗弄一句。
秦青慌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特别想要!谢谢朱导,谢谢朱导!”他弯下腰,连鞠了三个躬,漂亮的脸蛋泛上兴奋的红晕。
他开心的样子很有感染力,能让那些赠给他礼物的人得到最为直观的享受。
朱晨风愉悦地笑了,招招手,让秦青赶紧从台上下来,别耽误别人试镜。
秦青一溜小跑,下了舞台,跑到朱晨风跟前,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热情地抱了抱这个人。
朱晨风愣了一秒,然后就低笑着抱紧小孩,手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脊背。
卫东阳微微倾身,目光暗沉地看着两人。
放开朱晨风之后,秦青跑到卫东阳跟前,俯下身抱住对方的脖子,小小声地说道:“嘘,不要告诉别人我从你这里偷题了。过后我请你吃饭。”
卫东阳阴鸷的眼眸亮起微光,嘴角也挂上了愉悦的弧度。他回以拥抱和温柔的低笑。
秦青这才放下心来,活蹦乱跳地回到郑桥松和白石身边。
今天这场试镜太刺激了。用实力赢得的胜利,滋味果然很美妙。
秦青抱起996,用力揉搓了两把。与此同时,他的脑袋也遭到了郑桥松和白石的揉搓。
另一边,陈子兴浑浑噩噩地回到原位,失魂落魄地看着舞台。
“我说过了,这事能不能成,最后还得看你自己。你的演技在同龄人里算是出类拔萃,但是没有办法,秦青的确比你强太多。他很有灵气,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演技让人不得不服。”庄永月就事论事地说道。
这些话,无疑是一把把刀子,刺进陈子兴本就鲜血淋漓的心脏。
“庄姐,谭总那里还有办法吗?”
一旦走过捷径,对特权产生了依赖和崇拜,或早或晚,一个正常人总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庄永月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陈子兴的变化。这种变化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控制一个人需要花费很多心思,控制一个奴隶只需拽一拽手里的绳子就行了。
“试镜结束后,我们把谭总约出去聊一聊,看看他怎么说。”庄永月暗示性地看了陈子兴一眼。
陈子兴身体一僵,却没有再抗拒,只是沉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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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镜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陈子兴和庄永月顺着人潮往外走。
秦青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怀里抱着一只胖猫,叽叽喳喳地跟白石说着什么。白石的朗笑声隔了很远都能听见。
到了剧场外面,郑桥松把挂在自己西装口袋上的墨镜摘下来,戴在秦青脸上。白石往秦青头上扣了一顶鸭舌帽,顺手揉了揉秦青的脑袋。几个保镖迎上来,把秦青保护在中间,用身体挡住偷拍的镜头,严严实实送上车。
那阵仗,那派头……
几个超一线明星只能站在一旁,等秦青的保姆车走了才敢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开过来。
哪个圈子阶层分明,不可逾越?娱乐圈无疑是其中之最。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从一开始就被贴上了各式各样的标签,处在不同的阶层。
十八线、二线、一线、超一线……
被人明晃晃地标记之后,谁能服气?谁不想着爬到更高处,看更美的风景?
陈子兴的眼珠爬满血丝,面容灰败又憔悴。
庄永月皱眉道:“别看了,短时间内你只能仰望他,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
陈子兴收回目光,没有吭声。
“他有资本力捧,你呢?”庄永月不放过任何一个敲打陈子兴的机会。
她看了看手机,说道:“谭总约我们在银星见面。你知道去了那边要怎么表现吧?”
陈子兴沉默半晌,终是点头:“知道。”
银星会所的私人包间里,谭尚喜正慵懒地喝着红酒,露骨的目光扫过陈子兴的每一寸皮肤。
“你演技不错,很有潜力。以后多拍几部戏,名气自然就上去了。”他慢悠悠地说道。
陈子兴脸色苍白地笑了笑,紧张到手心冒汗。
庄永月推了陈子兴一把,催促道:“还不快敬谭总一杯!谢谢谭总赏识你!”
陈子兴想要去拿红酒杯,庄永月却递给他一杯威士忌。
红酒不容易醉,烈酒却能很快迷乱一个人的神智。庄永月的用意不言而喻。
谭尚喜低声一笑,露出惬意的表情,翘着二郎腿的脚尖来回轻晃,蠢蠢欲动。
陈子兴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黏稠与灼热,以及那些缠绕过来的恶心目光。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失去了拒绝的资格,因为他求别人办的事,别人都已经办到了,最后事情没成,只是因为他实力不济。
难堪,屈辱,无可奈何……陈子兴端起威士忌,狼狈地喝了一口。
他苍白的脸颊很快浮上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心中的欲念如火般灼烧。
既然要付出代价,他为什么还固守着矜持?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吗?
“谭总,我想演《深瞳》的男主角。你能帮帮我吗?”陈子兴放下酒杯,直言不讳地问道。他仰起微红的脸,露出纯真、可怜、懵懂无辜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是他一直在模仿秦青,而不是秦青在模仿他。
谭尚喜眸光微闪,果然被这个笑容迷住了。他把交叠在一起的腿叉开,身体前倾,专注地凝视着陈子兴这张脸,呼出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捏住陈子兴的下颌,目光里带着欣赏和沉迷。
陈子兴隐约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了谭尚喜浓烈的兴趣。这人能量巨大,一定会有办法吧?
“我可以给你很多资源,唯独这部戏不行。”
然而谭尚喜的回答却出乎了陈子兴的预料。他满怀期待的心直直坠入谷底。
“为什么?”他失口问道。
“秦青背后的资本太强大。你以为我一个人可以对抗郑桥松、白石和朱晨风吗?而且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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