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琰双手插在口袋里,冷淡挤出一个字“有。”
林初霁解释说“下课还是可以一起吃饭。”
谢琰表情都没动一下“不管。”
林初霁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小气,上课也非得一起,吃饭也非得一起,你是小学生吗”
“嗯,我是。”谢琰不要脸承认。
林初霁哑口无言。
谢琰就真的不理他了,一句话都不说,拽得要命。
等到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林初霁看着他一脸高傲下了车,才叹气说“行,还坐一起,满意了吗”
谢琰彻底开心了,大摇大摆轻车熟路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跟逛自家花园似的。
林初霁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只是在想,他对谢琰是不是有点太没底线的纵容了,凭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推开办公室门,魏斯然见着他们俩一块过来,倒是挺惊讶。
视线看向谢琰,张口就是调侃报复上次“怎么,这次看哪儿,脑子吗”
“不看,单纯陪他过来。”谢琰懒散往沙发上一坐,一副过来旁听的架势。
魏斯然示意对方坐下,单刀直入道“昨晚怎么样”
林初霁十分兴奋跟他反馈“居然没有梦游,虽然做了点奇怪的梦,但一切正常。”
沙发上的谢琰瞬间坐直了,表情紧张地看了过去,想要探听答案。
“什么梦”魏斯然自然开口。
“你出去。”林初霁转头,看向沙发那边的人,表情严肃道,“我只能跟医生讲。”
谢琰一脸不可置信“我不能听”
林初霁点了点头,语气十分抱歉“不太方便。”
魏斯然笑出了声,双手一摊,一副看热闹的语气“没办法,尊重病人的意愿是医生应该做的,出去吧,记得带上门。”
谢琰是真无语了。
本来特地陪他过来,就想知道梦游具体的治疗方向和细节,现在倒好,自己成了被隔离在外的那一个。
他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着林初霁嘴唇张合,却丁点也听不见。
什么隔音玻璃,效果简直好得离谱。
林初霁怕门外的人听见,声音几乎是放到了最轻“我梦见谢琰了,是有点尺度的那种梦,但我没有梦游。是不是说明,我只要梦到他,就不会再去抱他了。”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魏斯然倒是挺好奇,反问说,“你不是直男吗还能
梦见跟男生的大尺度,挺厉害啊。”
林初霁也很困扰,光是回忆起零星的片段就觉得脸红“我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应该是玩笑开多了,潜意识被影响了。”
魏斯然思考了几秒钟,没说话。
他无法擅自引导对方,毕竟同性恋这件事,放在现在来讲仍然是小众,更何况林初霁社恐又害羞,大概更不敢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他绕回医生应该的问话上“你确定昨晚没有梦游”
林初霁语气笃定“我确定,谢琰不会骗我的。”
魏斯然嗯了声,若有所思道“你先去抽血做个检查,等结果出来我微信告诉你。我是觉得,真正要治疗你的梦游,需要解开你的心结,是你忘记的过去。但是现在看你这样也挺好的,想起来了不一定是好事。”
林初霁点了点头,轻声问“这我当然知道,所以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我自己单独住是吗”
“也许你的频率从每天已经变成了偶然,如果谢琰不介意其实”魏斯然点到即止。
林初霁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可是,他不能一而再再二二的骚扰别人,尤其是这个人可能还喜欢着自己,这样的行为,太容易给对方带来幻想和期待。
“我还是打算最近找房子,早点搬出去。”林初霁想了想,还是困扰,“只是最近会稍微麻烦一点,如果回家,谢琰大概又要乱想了。”
魏斯然也不作过多的引导,只是淡声说“你自己决定,如果不舒服,药就先停了。”
林初霁跟他又聊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出去窗口抽血。
等办公室空了,谢琰才坐在办公室里跟他大眼瞪小眼,出声道“到底什么情况,我能听吗”
“不能,我有医德。”魏斯然敲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
谢琰撑着下巴,懒洋洋道“那说点朋友之间能说的,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魏斯然是真觉得这小子太会套话,明明知道自己是林初霁的心理医生,愿意敞开心扉聊天的对象,拐弯抹角问到了这里。
他顿了顿,斟酌言辞“可能有一点,但他没有意识到。”
两人交换了下视线,瞬间了然。
“那就行,谢了。”谢琰也很有分寸,点到即止。
已经比自己预想的要好。
他早就做好了漫漫长路的准备,只怕林初霁从头到尾,对自己没半点心思。
林初霁跟着他吃过夜宵回宿舍的时候,看他完全变了个脸,一脸开心的模样,好奇问“魏医生跟你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说我智商167,超过爱因斯坦。”谢琰双手插在口袋里,张口胡扯。
“不说拉倒。”林初霁慢吞吞上了楼梯,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对我梦游的事一点都不好奇吗”
谢琰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林初霁跟自己分开一周之后,现在越发大胆的后遗症,低声道“不好奇
。”
林初霁一大堆分享的话憋在嗓子里,又咽了回去“我停药了,如果如果我今晚又跑你床上了,你可以一脚把我踹下去。”
“我不忍心。”谢琰笑道。
“没关系的,我皮糙肉厚,经踹。”林初霁小声道。
谢琰脑子里闪过他大腿上留下的指痕,觉得他对皮糙肉厚这四个字可能有误解。
但还是笑着调侃“我没这么暴力,最多就是拿皮带把你绑起来不乱动,像你之前把我绑起来那样。”
林初霁眉心一跳。
自己昨晚的确也是打算这么约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主动权变成了谢琰,就变得非常别扭。
但想着到底是自己打扰了对方,于是顺着话答应说“可以,绑吧。”
“那要先练习一下吗”谢琰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有这个想法,边低头开了宿舍的门,边出声逗他,“毕竟我没有什么绑人的经验,万一弄得你不舒服了,我会很愧疚的。”
林初霁跟着他进去,带上门,从枕头下摸出一条皮带递过去,转头看向坐在小沙发上的人,认真道“练吧,别心软。”
谢琰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初霁对他越是不设防,他就越是难以克制,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蹲下,双手合并着伸手朝向自己,就止不住越加放纵的念头。
“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当什么真。”谢琰哑声道,“你真是”
“那我睡觉前,把自己绑起来。”林初霁见他不动,拿着皮带在手上比划着,嘀咕道,“可能是我昨晚的手法不太对,不舒服,我今天换一种试试。”
谢琰看着他再度划清界限的举动,叹息着抓过外套想往外走“算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去外面开酒店。”
林初霁着急,伸手把他抓了回来“不行,要走也是我走,是我生病了啊,这也太麻烦你了,不行。你如果这样,我今晚就回家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谢琰执拗不过他,低声道“随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没人出声。
等到睡前,林初霁规规矩矩躺上了床,双手合拢,看向站在床边的谢琰说“麻烦你帮我绑一下,我自己别着手,不方便。”
谢琰再次叹了口气。
真的是拿他没辙,一天到晚一堆乱七八糟瞎折腾的怪念头。
他从衣柜里抽了条领带,是原本之前领奖的时候准备穿的,此刻缠绕在他的手上,解释说“用这个吧,布料软一点,不会疼。”
林初霁低着头,看着他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道“确实,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光绑手不行,你得把我的手绑在床头栏杆上。”
谢琰真是被他的命令闹得心脏骤停。
但没办法,还是只能照做。
领带是黑色,和白色的皮肤形成了剧烈的对比,看得谢琰喉咙发干。
他垂着眼动作轻柔,却心疼林初霁为了避免梦游,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低声说“这样手会很难受的,你没必要非要这样。”
“谢琰,就绑两天。”林初霁执着道,“我在家是不梦游的,但我总觉得你之于睡梦中的我有点不一样,如果跟你呆在一起,连着二天我都没有迹象,大概才是真的好了。”
谢琰轻点了下头。
到底没能下狠手,仔细地检查了两遍,确保不会让他受伤后,又打了个可以挣脱的活结。
“如果很难受,就叫我的名字,我给你解开。”谢琰说。
但到底是不放心,走一步回头看二遍,难受极了。
“好,谢谢你,太麻烦你了。”林初霁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奇葩,也就是谢琰愿意,但凡换了别人,估计得把他挂上论坛。
宿舍的灯关掉后,陷入一片漆黑。
谢琰怔怔盯着天花板,睡不着,明明很困,意识却清醒的厉害。
躺在这张床上,满脑子就是昨晚的林初霁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勾人得要命。浑身上下的欲念全都集结于一处,消不掉。
况且,他的手被绑着,就躺在自己对面。
如果想做什么,他反抗不了,也动弹不得。
十分钟。
一刻钟。
半小时。
一小时过去了,用了各式各样的办法,仍然无法睡着。
既被他勾得欲念丛生,又担心他这么睡觉会出什么问题,两种念头交织着,心乱如麻。
他缓慢闭上眼,努力把繁杂的念头全都压了回去,万分痛苦。
好不容易刚进入浅眠,就听见对床的人出了声“谢琰不舒服”
只是刚听见叫自己的名字,瞬间又变得清醒。
谢琰翻身而起,大步朝着他走过去,只见着林初霁双手挣扎着,想把手从领带里挣脱出来,表情痛苦。
他的腰弯成了一张弓,曲着白皙的双腿,在深色的床单上难耐地蹭。
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泛出一层娇气的颜色,看上去难受极了。
谢琰心疼得要命,就知道这条路根本行不通,曲膝半跪在他的身体旁边,赶紧伸手将他解脱出来。
只是那两只手刚获得释放,就迫不及待地像是水草一般,缠绕住了自己。
原本弯着双腿也分开了,勾在腰上,牢牢抱紧,胡乱蹭动。
“让我起来,听话。”谢琰不敢碰他半分,敞开着手,仰躺在他的床上,生怕出现昨夜那样不可控制的局面。
“不要绑我松开救我”
林初霁低语着,身体和他越贴越近,把他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不肯放。
谢琰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浑身血液往下涌,方才压下的感觉卷土重来。
他浑身卸掉了力道,终于还是低着头,埋进对方的脖颈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同样的柑橘香,没有任何动作,煎熬一般,只靠着意念,就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快乐里。
不碰,不摸,不作回应,是不是就不算是对他的亵渎,谢琰头昏脑胀的想。
许久之后,他感受到身上的人呼吸平稳,正准备缓缓起身,而林初霁却不愿放过他,像是察觉到他的反抗,再次抱紧。
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胡乱点火,肆意妄为。
在碰到裤腰的那一刻,谢琰呼吸猛然停了一拍,却感觉到了他的试探。
林初霁,真的很不乖。
如果此时他的室友是别人呢,也会对他这样吗。
谢琰嘴唇微抬,终于轻咬住了滚烫的耳垂,在乱掉的心跳里,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啊,请原谅我。”
林初霁感受到刺痛,微微皱起了眉。
在手想要抽回来的瞬间,却动弹不得,只感觉手心的触感从棉布的布料变成了滚烫的体温。
谢琰吻着他的耳朵,宽阔的掌心覆盖上他微凉的手背,一并压向了自己。
“乖一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