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刘远山转过头,看着冯恪行缓缓的说道:“如果小子没记错的话,冯大人也是三班六房中的人,他们官官相卫欺凌百姓,难道你就好的了?”
“或者说,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说得好!”冯恪行拍了拍手,道:“你能这么想,我也很高兴,但,事实如此,我不是自命清高之辈,可若这房县的地皮被刮了三层,却和本人没有半点关系!”
“我怎么相信你!”刘远山邀请冯恪行重新坐下来喝茶,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僵持了。
冯恪行倒不是多在乎,想了一会道:“也难怪,换做是我也难免疑心。但我有两个理由能够说服你。”
“请!”刘远山拿起茶壶给冯恪行又倒了一杯水。
冯恪行喝了一会,暗自组织下语言,然后开口说道:“第一,我和陈家有仇,胡三赖亲手参与了我冯家血案!”
“第二!”冯恪行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县衙中的三班分别是皂班、快班和壮班,三班各有所辖,我兵房对于衙吏便无法节制,而房县中又设置有金山卫所,虽然不大,可好歹里面有个把总,徐良直接听命于襄阳守备,我房县虽设有兵房,却形同虚设。”
“哦!”刘远山点点头,仔细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这冯恪行虽然是兵房书吏,可实际上他的权利被三班和外头的金山卫把总给分掉了,弄得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在所有的衙吏中,算是最没地位也没有油水可捞的一个了。
没有油水,没有地位只有一个空名,在这黑暗腐朽的大明朝根本就没啥用。
这也难怪冯恪行落魄的早在十年前就丢了家产,只能说如今能混个饱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你想整了胡三赖,我何尝不想!”冯恪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远山打断。
“那个,冯大人,慎言,慎言!”刘远山露出一脸憨笑,呵呵的说道:“我没说我想整了胡三赖,我只是可怜那些孩童,想要将他们解困而已。”
“好,此事容易!”冯恪行点点头,道:“整个房县就是一块铁板,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你这般莽莽撞撞的跑到胡三那里去闹,只能弄得满城风雨然后让别人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到时候你举步维艰。”
“所谓明日再去找胡三赖云云,就算了吧。那些孩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若是真可怜他们,我迟早将他们弄出来给你送到府上,但需要给我一点时间。眼下我却想和阁下谈论另一件事!”
刘远山虽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听过他事迹的人都知道,他完全担当得起阁下二字。
“不敢当,冯大人有事吩咐就是了。”
刘远山依旧保持着谦恭,不停的给冯恪行续茶水。
“不敢,既然找到了你,我们只谈合作的事情!”冯恪行微微一笑,说道:“你可知道,这房县中的大户,除了袁家、陈家这些,还有哪些?”
刘远山听了他的话,想了想:叶云鹤这狗日的是读书人,平时又嚣张的要命,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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