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为了咱们房县的长治久安和诸位的安宁,以及整个房县老百姓的太平日子,自愿将这安置流民的担子挑了下来。”
“原本想着,钱财都是身外物,去而复来,做事要以人为本,故而才不惜钱财来安置那些难民。哼,可有人良心被狗吃了,故意与我刘远山为难,致使房县粮市瘫痪。今日请诸位来没有别的意思,就一件事,粮食!”
“难民不是我一家的难民,房县也并非我刘远山一家的房县,当然了,若是逼急了,这些个难民难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恐怕到时候伤害的也不是我刘远山一家人。所谓同舟共济,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诸位若是不帮我,那远山我可就黔驴技穷了!”
“这……”
“唉……”
下面的人听了,一个个苦着脸,唉声叹气,终于知道这鸿门宴后到底是设的什么局了。
“当然,我也不会让诸位为难,更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刘远山轻轻的站起来,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可任谁看来,这笑意中都藏着一股冰冷:“我按照市场价收购,一两银子两石米!”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这些人基本上全部都受到了叶家提前打的招呼,或者说是威胁。
刘远山现在虽然势大,可叶家也不简单啊,别的不说,就说这房县第一家族的名头,那可不是空穴来风。
更何况,在看重功名的大明朝,叶家的长子如今刚刚摘得了乡试的案首,在众人眼中到底谁的力量强谁的力量弱,显而易见。
如今刘远山当众要求以市价购买粮食,他们自然不会做声。
没有人答应。
这不是有没有利润的问题,这可以说是一个站队的问题。
“怎么了,诸位?”刘远山端起酒杯,再次看着毫不回应的众人,再次轻轻的站了起来。
仍旧是没人回应。
现场有些凉,气氛有些冰冷。
“呵呵!”陈承禄也端着酒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刘远山说道:“刘公子,来来来,先别着急,我敬你一杯。”
旁人都知道叶家如日中天,他陈承禄却深知刘远山的可怕之处,如此出来打个圆场倒也能显得他鹤立鸡群。
“嗯!”刘远山深深的看了陈承禄两眼,点点头,今日的目的不是对付所有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滋滋!”刘远山一饮而尽,然后,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倒完酒之后,他从座位上走下去,端着满满的一杯酒来到左侧中间一个蓝衣中年人面前,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就是朱钱斌朱先生吧?”
“额,额……”朱钱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看着刘远山,他又不得不站起身子,勉强应付道:“刘,刘公子好!”
“你好,我先干为敬!”刘远山大袖掩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朱钱斌微微一笑,从容说道:“远山听说朱先生家里有两座仓库,其中存粮堆积如山。不如这样,我就按市场价,从你朱家购买粮食三千石,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