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是个冲动人,这事儿关荫知道。
但没想到这货这么冲动。
冲过去,一大束花,哗一下,砸人一脸,这货指天画地,怒吼:“我看错你了!”
“别闹,先问清楚。”关荫忙冲上阻拦。
他怎么看着怎么觉着不对劲。
那姑娘也惊呆了,一束花,劈头盖脸砸下来,就跟下了一场花雨一样。
倒是那中年人错愕一下,然后哈哈一笑,往旁边一站,似乎很洒脱。
就是看到惹事精,这人眼睛亮飕飕,似乎有点儿激动?
关荫过去拦挡在中间,先跟人家说好话:“别介意,这就是这么个人,好冲动——这就是爱情啊!”
那姑娘急了,弯腰捡起一大把花束,照关某人的小舅子头上就砸。
一边砸,这家伙一边骂:“瓜皮啦?这是我舅!”
啥?
回头要潇洒里去的小舅子愣了,咋就是舅?
人姑娘也急,小脚一提,过来就踹,骂道:“瓜皮兮兮的,不知道我家不让你进门啊?好不容易找我舅去说情带你进门,你脑子里一天都想的啥?”
关荫挠挠头,吸吸鼻子,哦,合着这么回事儿啊?
于是,这家伙回头就把小舅子提着领口揪起来,一边使眼色,一边质问:“合着你不认识人家家里人啊?”
小舅子嘟囔:“我哪认得那么多亲戚啊。”
还敢犟嘴,这是多想注孤生?
照着脑门拍两下,piapia的响啊,关荫教训:“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就不听,这下好——”一回头,这货问人姑娘,“这孩子多好,虽然长的丑,可是想得美啊,你家咋就不让上门?”
大姑娘不很爽,悻悻道:“我家一普通家境,他家侯府,我爸讨厌贵族。”
哟,这事儿好办啊。
“没事,你带我去你家,我跟你老爸联手,我这人出了名的讨厌贵族,真的。”关荫连忙往前凑,然后请示,“这就是个误会,你们是真爱啊!那今天这点事儿……”
大姑娘怒道:“啥都不问上来就发脾气,这不贵族德性嘛,不好了,分,坚决分,大路两边……”
“——携手向前,携手向前。”关荫说好话,“你看,今儿这日子多好,太阳又明媚,空气又清新,难得良辰吉日,这么着吧,我先带你去找赵老爹,就这小子他爹,咱先把这事儿定了,回头我登门,找你爹好好说话,我这人你知道……”
大姑娘耻笑:“你还想抢亲咋?”
那不能。
“最多就是帮你偷出手续,咱下午就带你们去把红本子一领,明儿就办喜事儿!”关荫安排,然后请示,“舅啊,你看这安排咋样?”
舅笑得特别大胆,讲条件:“但是不能欺负我们娃!”
“看我打断他的腿!”关荫回头瞪眼,踹小舅子一脚,“还愣着干啥?”
小舅子乖乖低头:“舅。”
这孩子完了。
“好歹你把人领旁边好好安抚啊,这咋就这么木头呢。”关荫恨铁不成钢地怒叱,“我们俩大人在这讨论婚礼之类的,你们在这看啥?”
说起来,大姑娘就是干脆。
有句话咋说来着,叫越女多娇吴女媚,楚女窈窕豫女惠,真假不知道,关荫又没……
也不对,小师妹啊,天仙儿,呃,大师哥老嚷嚷小师妹大象腿,这又咋说?那可绝对楚女啊。
言归正传,别的地儿,关荫反正没敢有太多体会,但是秦女,就一个字儿,脆。
办事儿那叫一个脆,就跟说话一样。
大姑娘一把扯着赵子睿耳朵,提一边,嘀嘀咕咕不知警告啥,估计就是警告这小子别被大姐夫带坏之类的。
关荫跟人家长辈套近乎:“这事儿就是个误会,正说明俩孩子感情好,是吧?”
舅表示很不解。
“这话咋社?”舅一口当地话。
关荫就给算:“你看啊,我那小弟吧,我是很了解的,温温吞吞的,遇到事儿都不急躁,就跟老头儿似的,但今儿这事儿,你看,一看到咱姑娘挽着男人胳膊,当时就火冒三丈,这说明啥?这叫真爱啊,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可期待?”
舅点头,但是说:“太急躁。”
“咱姑娘也是对我那小弟真爱啊,你看,为自个儿事情,都拉着舅出马了,这说明啥?说明咱姑娘也真爱我那小弟,是吧?”关荫念叨。
舅很烦:“你到底要说啥?”
关荫给了一个胆大建议:“咱不能拆,一定要撮合!”
这才是目的。
关荫给讲道理:“你看,我这小弟,是长的白,又高大,八百里秦川打听打听,你上哪找这么合适的对象去?当舅的人,总不能眼看好人家从眼前溜走,就是不给外甥女把握,对吧?”
舅想头铁:“但是我要是不答应又能咋?你还能打我一顿?我就不开这口!”
“那就逼我出绝招了。”关荫挽起袖子嚷嚷,“咱正理儿讲不通,那我得集合一帮兄弟,非上家里抢亲不可!”
这人匪,这话一说,当时就僵持了。
对方家长提我方不利:“但是侯门深似海。”
关荫对:“然而这是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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